《老爺爺與死神》(3)
▶本作為【微BL】向
▶隔月五號更新下一回
▶下次更新是 2021 / 03 / 05,敬請期待!
*此篇文章發布日為 2021 / 01 /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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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上午十點,你可以在放學都會經過的那個河堤邊等我嗎?』
『咦?喔……好啊。』
伴隨著話語,映入眼簾的是既熟悉又令人安心的笑容。
*
「哦──這根本就像是在製造一個世界嘛。」漂浮在半空中俯瞰著腳下一個個像地底冒出新芽般長出來的建築物跟景色,死神語帶意外又有些讚賞的味道。
「不過這場景……可以做得這麼細膩的嗎?」望著下方那一個個從地底冒出的建物跟景色,死神語帶疑惑,「是靠人類的想像?又或者是因為人類本身有的記憶?」
他以僅有自己可以聽見的聲音喃喃自語,接著他直盯著那些腳下不斷“長出來”的景物。
如果說想像跟記憶都有的話──從這個鮮明而細膩的景物看來,對於那“過去的事情”顯然是記憶猶新呢。
真不簡單。
戴著面具的死神發出了一聲輕笑,接著他在半空中像是在玩耍一樣的轉了幾圈後頭跟肩膀左右上下擺動,看上去是在活動筋骨。
「話說回來──原來勤備部有這麼好用的東西,在這之前竟然都沒跟我說──這不是應該要主動告知嗎?」下一刻,面具下吐出了有些哀怨的話語,「要不是我去問了八五八三跟露白前輩,不然我還真不知道──哦?」他嘴上不斷碎念,最後他的目光停留在已經不怎麼再增加或改變的景物上。
在空中往下俯瞰,其實整個景物的面積只有一塊正方形的大小,不過也已經足夠寬大。在這個正方形中有建築物、乾淨的街道、河川、橋、公園等等,可以說應有盡有。
從空中往下看看的一清二楚,還可以看見正在行走的人。
「等等,連其他不相干的人都可以透過想像或記憶重現嗎?」看著在街道上走來走去的人們,死神發出驚呼。
雖然說他接到的訊息也是說只要使用者的記憶夠清楚,就算只是些不起眼的景色或物品都會在製造出來的場景上出現,但不相干的人類也會出現的嗎?
「喂喂──如果用現世的說法來說的話這東西也太OP了吧?」俯瞰打量那被造出來的場景與走在路上的人們,死神如此開口,接著他在說完這句話時先是停頓了一下,幾秒後他的目光從各種場景與人物身上轉聚焦到其中一個身影上。
那個身影邁著急促且焦躁的步伐,用姑且可以算是快速的速度往前方邁進,看起來好像是急著要去哪裡的樣子。
「……找到了。」注視著那個身影數秒,三個字從死神的口中脫出,隨後他朝著那個正在努力向前奔馳的身影飛去。
*
依然記得那一天是個吹著徐徐微風、不會太熱也不會太冷的日子。
不知道為什麼,經過的街道、擦身而過的人們、在路上看見的東西、掠過耳邊那些交談的聲音或是什麼東西發出的聲響還有在轉角經過麵店時傳來的麵香──這些東西都深刻、鮮明的烙印在腦海中。
明明那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記的如此清晰。
我在街上不斷奔跑,一路經過熟悉的地方、令人懷念的建築還有經過那些來來去去的人們,就算氣喘吁吁我也不願意停下。
就算──
『叮鈴鈴──叮鈴鈴──』
就算,有不斷響著的電話聲,也不能讓我停下腳步。
對,我得快點。
我得快點去那個地方,得快點、再快一點──
「您是要趕著去見誰嗎?」
「啊!」
努力向前奔跑,將近乎咫尺的電話鈴聲甩在後頭不去理會的時候,耳邊傳來了有些熟悉的聲音,我邊跑邊轉過頭看向聲音的來源,接著我嚇了一跳。
叫出聲來的我停下了腳步看著在我身邊以漂浮的姿態移動的身影。
「死神先生……咦?我的聲音……?」
脫口叫出了對方的稱呼後我突然發現我的聲音不太對勁。
我的聲音不應該是這樣子的才對啊?
這個聲音聽起來簡直就像是個充滿活力的年輕小伙子會有的聲音啊?但我已經是個歷盡滄桑的老頭了才對……?
「看起來應該是因為您的想像跟記憶相當的鮮明立體,所以您本身也像是回到過去一樣呢。」
「回到過去?」
「是啊,您自己看看。」
除了臉上的面具外幾乎被全黑給覆蓋的死神先生伸出手,憑空變出了一面鏡子遞到我的面前,透過鏡子,我看見了我此刻的模樣。
鏡面上映著的是一個年輕的臉孔,黑色而茂密的髮以及沒有半點皺紋的臉部顯現出那身影的年紀。
「這是我……?」
我訝異的看著鏡中的模樣,接著我低頭看向自己現在身上的服裝──白色的上衣跟一件卡其色的褲子,還有有些老舊的布鞋──這模樣確實是跟記憶中當時的自己一模一樣沒錯。
如果死神先生所說的沒錯,那麼在我的腦海中,過去的自己是什麼模樣都鮮明的刻畫了下來。
也就是說,“那件事”對我而言應該是難以抹滅的記憶吧?
「是的,這樣看來您就像是真的回到了過去呢。」
聞言,我抬頭看向說著這話的死神先生,但這時的我發現,對方所在的下方並不像我自己一樣有著灰黑的影子。
……那麼,果然對方確確實實是真的死神了?
本來還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在作夢,亦或者是對方是在開玩笑──但既會漂浮在半空中,所在之雖被陽光照射卻沒有影子,這不管怎麼看都不是人類該有的……這樣看來對方應該就是死神沒錯。
「這樣啊──原來您還在懷疑我是不是真的是死神啊?」
「呃,這個……」難道說死神還有能夠看穿人心的能力嗎?
「沒關係,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像您這樣的人類。」死神先生的聲音聽起來好像帶著些許的笑意,「不過這樣好嗎?在這裡想這些?您現在應該有更應該要去做的事情才對吧?」他將左手放在腹部,右手則是向著我剛才前進的方向比了個請的動作。
「……啊!不好!」
對,現在不是在這裡想著這些的時候!
「請等一下。」
我抬起腳正要繼續向前狂奔,肩膀突然被人從後方拉住──是死神先生!
「抱歉再耽誤您一些時間,我除了過來跟您打聲招呼外還要告知您您的時間有限,還剩多少時間會自動顯示在您手腕的錶上。」死神先生用手指向我左手腕上的手錶,「另外,接下來我將不會做任何干涉,直到您的時間結束為止。」
他這麼說著,靠近的面具給人一種些微的壓迫感。
時間嗎?
我抬起手看了眼左手腕上的錶,本來有時針跟分針的錶上只有一個指針,而那個指針──倒退了一格?!
這是在倒數計時的意思嗎?
「等到時間結束後我會再出現在您的面前,那就到時候見了,祝您好運。」
我轉頭想要更加詳細的詢問死神先生,但死神先生在說完話並且躬身後就化作一縷黑煙消失不見。
就這樣消失了?我四處張望,但附近都沒有死神先生的身影。
……既然死神先生都說了等時間結束之後會出現,那應該就是這樣了吧。
我這樣相信著,然後我轉身邁開步伐向本來的目的地前進。
儘管這期間我褲子裡的手機仍還在響著但我仍沒有理會,只是繼續向前──
為了盡早能夠再見到那個人一面。
我這次一定會──
一定會遵守約定的!
所以,拜託了,請一定要等等我!
『咦?喔……好啊。』
伴隨著話語,映入眼簾的是既熟悉又令人安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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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根本就像是在製造一個世界嘛。」漂浮在半空中俯瞰著腳下一個個像地底冒出新芽般長出來的建築物跟景色,死神語帶意外又有些讚賞的味道。
「不過這場景……可以做得這麼細膩的嗎?」望著下方那一個個從地底冒出的建物跟景色,死神語帶疑惑,「是靠人類的想像?又或者是因為人類本身有的記憶?」
他以僅有自己可以聽見的聲音喃喃自語,接著他直盯著那些腳下不斷“長出來”的景物。
如果說想像跟記憶都有的話──從這個鮮明而細膩的景物看來,對於那“過去的事情”顯然是記憶猶新呢。
真不簡單。
戴著面具的死神發出了一聲輕笑,接著他在半空中像是在玩耍一樣的轉了幾圈後頭跟肩膀左右上下擺動,看上去是在活動筋骨。
「話說回來──原來勤備部有這麼好用的東西,在這之前竟然都沒跟我說──這不是應該要主動告知嗎?」下一刻,面具下吐出了有些哀怨的話語,「要不是我去問了八五八三跟露白前輩,不然我還真不知道──哦?」他嘴上不斷碎念,最後他的目光停留在已經不怎麼再增加或改變的景物上。
在空中往下俯瞰,其實整個景物的面積只有一塊正方形的大小,不過也已經足夠寬大。在這個正方形中有建築物、乾淨的街道、河川、橋、公園等等,可以說應有盡有。
從空中往下看看的一清二楚,還可以看見正在行走的人。
「等等,連其他不相干的人都可以透過想像或記憶重現嗎?」看著在街道上走來走去的人們,死神發出驚呼。
雖然說他接到的訊息也是說只要使用者的記憶夠清楚,就算只是些不起眼的景色或物品都會在製造出來的場景上出現,但不相干的人類也會出現的嗎?
「喂喂──如果用現世的說法來說的話這東西也太OP了吧?」俯瞰打量那被造出來的場景與走在路上的人們,死神如此開口,接著他在說完這句話時先是停頓了一下,幾秒後他的目光從各種場景與人物身上轉聚焦到其中一個身影上。
那個身影邁著急促且焦躁的步伐,用姑且可以算是快速的速度往前方邁進,看起來好像是急著要去哪裡的樣子。
「……找到了。」注視著那個身影數秒,三個字從死神的口中脫出,隨後他朝著那個正在努力向前奔馳的身影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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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記得那一天是個吹著徐徐微風、不會太熱也不會太冷的日子。
不知道為什麼,經過的街道、擦身而過的人們、在路上看見的東西、掠過耳邊那些交談的聲音或是什麼東西發出的聲響還有在轉角經過麵店時傳來的麵香──這些東西都深刻、鮮明的烙印在腦海中。
明明那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記的如此清晰。
我在街上不斷奔跑,一路經過熟悉的地方、令人懷念的建築還有經過那些來來去去的人們,就算氣喘吁吁我也不願意停下。
就算──
『叮鈴鈴──叮鈴鈴──』
就算,有不斷響著的電話聲,也不能讓我停下腳步。
對,我得快點。
我得快點去那個地方,得快點、再快一點──
「您是要趕著去見誰嗎?」
「啊!」
努力向前奔跑,將近乎咫尺的電話鈴聲甩在後頭不去理會的時候,耳邊傳來了有些熟悉的聲音,我邊跑邊轉過頭看向聲音的來源,接著我嚇了一跳。
叫出聲來的我停下了腳步看著在我身邊以漂浮的姿態移動的身影。
「死神先生……咦?我的聲音……?」
脫口叫出了對方的稱呼後我突然發現我的聲音不太對勁。
我的聲音不應該是這樣子的才對啊?
這個聲音聽起來簡直就像是個充滿活力的年輕小伙子會有的聲音啊?但我已經是個歷盡滄桑的老頭了才對……?
「看起來應該是因為您的想像跟記憶相當的鮮明立體,所以您本身也像是回到過去一樣呢。」
「回到過去?」
「是啊,您自己看看。」
除了臉上的面具外幾乎被全黑給覆蓋的死神先生伸出手,憑空變出了一面鏡子遞到我的面前,透過鏡子,我看見了我此刻的模樣。
鏡面上映著的是一個年輕的臉孔,黑色而茂密的髮以及沒有半點皺紋的臉部顯現出那身影的年紀。
「這是我……?」
我訝異的看著鏡中的模樣,接著我低頭看向自己現在身上的服裝──白色的上衣跟一件卡其色的褲子,還有有些老舊的布鞋──這模樣確實是跟記憶中當時的自己一模一樣沒錯。
如果死神先生所說的沒錯,那麼在我的腦海中,過去的自己是什麼模樣都鮮明的刻畫了下來。
也就是說,“那件事”對我而言應該是難以抹滅的記憶吧?
「是的,這樣看來您就像是真的回到了過去呢。」
聞言,我抬頭看向說著這話的死神先生,但這時的我發現,對方所在的下方並不像我自己一樣有著灰黑的影子。
……那麼,果然對方確確實實是真的死神了?
本來還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在作夢,亦或者是對方是在開玩笑──但既會漂浮在半空中,所在之雖被陽光照射卻沒有影子,這不管怎麼看都不是人類該有的……這樣看來對方應該就是死神沒錯。
「這樣啊──原來您還在懷疑我是不是真的是死神啊?」
「呃,這個……」難道說死神還有能夠看穿人心的能力嗎?
「沒關係,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像您這樣的人類。」死神先生的聲音聽起來好像帶著些許的笑意,「不過這樣好嗎?在這裡想這些?您現在應該有更應該要去做的事情才對吧?」他將左手放在腹部,右手則是向著我剛才前進的方向比了個請的動作。
「……啊!不好!」
對,現在不是在這裡想著這些的時候!
「請等一下。」
我抬起腳正要繼續向前狂奔,肩膀突然被人從後方拉住──是死神先生!
「抱歉再耽誤您一些時間,我除了過來跟您打聲招呼外還要告知您您的時間有限,還剩多少時間會自動顯示在您手腕的錶上。」死神先生用手指向我左手腕上的手錶,「另外,接下來我將不會做任何干涉,直到您的時間結束為止。」
他這麼說著,靠近的面具給人一種些微的壓迫感。
時間嗎?
我抬起手看了眼左手腕上的錶,本來有時針跟分針的錶上只有一個指針,而那個指針──倒退了一格?!
這是在倒數計時的意思嗎?
「等到時間結束後我會再出現在您的面前,那就到時候見了,祝您好運。」
我轉頭想要更加詳細的詢問死神先生,但死神先生在說完話並且躬身後就化作一縷黑煙消失不見。
就這樣消失了?我四處張望,但附近都沒有死神先生的身影。
……既然死神先生都說了等時間結束之後會出現,那應該就是這樣了吧。
我這樣相信著,然後我轉身邁開步伐向本來的目的地前進。
儘管這期間我褲子裡的手機仍還在響著但我仍沒有理會,只是繼續向前──
為了盡早能夠再見到那個人一面。
我這次一定會──
一定會遵守約定的!
所以,拜託了,請一定要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