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賀文TO小火/【君に会いたい】( 5 )
※此篇主要是寫給親友『小火』的生日賀文,寫作時間是在2011年 。
※本篇作品僅供分享,不探究個人資料。
※本作品部分內容有參考使用小火的閃十一同人作品(已移除)。
※登場人物:小火家:水澤流光、水澤流森、秋雨淵、Invisible Fairy。
某鶇家:白野貝羅、冥王。
※本篇作品僅供分享,不探究個人資料。
※本作品部分內容有參考使用小火的閃十一同人作品(已移除)。
※登場人物:小火家:水澤流光、水澤流森、秋雨淵、Invisible Fairy。
某鶇家:白野貝羅、冥王。
『漆黒に染まるの少年は
妝染漆黑的少年
聖なる誓いの場所で
於聖潔的盟誓之地
儚い瞳で笑う
與瞇著迷幻眼眸微笑著的
不思議な少女と出会う……
不可思議的少女相遇了……』
幽暗的小房間裡,略顯濕冷的晚風從窗外徐徐吹進來,月亮的微光也跑進來參一腳。
在這小房間裡的白色床鋪上躺著留有白色長髮的少年,而床沿邊、另一名少年正趴在白色的床單上打起了盹,即使已經陷入睡眠裡頭,少年仍皺著眉、一臉疲倦。
在白髮的少年倒下後,這天已經是第三天的晚上。
房裡非常幽靜,只有兩個結合起來像是和聲樂曲般的鼾聲,一切是那樣的祥和、沒有受到任何的打擾。
嗯,應該是要這樣子沒錯的──可就在床頭櫃子上的時鐘走到夜晚十二點整的時候,一個纖細的身影來到了窗邊,她的到來遮住了月光,也阻擋掉了些許的寒風,白色的衣裳沿著窗口邊的牆面垂下,就像白色的窗簾般。
本來應該是跟床上那人一樣的白色長髮只剩下三分之一的長度,在月光的照耀下,她的影子出現在潔白的地板上。
黑暗中,雖然不是很清楚,可是還是能夠看的出來那突然出現的身影是誰。
跟躺在床上的少年有著相同的面孔,幾乎相同的衣著還有白皙的肌膚,臉上那少見的柔和笑意讓她看起來更像是一尊特製的人偶。
「真是的……我不是說過不要在這邊睡的嗎。」紅潤的嘴張開,吐出的是宛如呢喃般的銀鈴聲,有著白色短髮的少女輕盈的從窗口躍下,踩著白色靴子的腳在落地時沒有發出半點的聲音,輕盈的好像她並沒有踩在地上一樣。「要是水澤小子你著涼的話,貝羅要由誰來照顧?」
白髮少女吐出充滿關心的話語,眼神有著些許的擔憂,她緩慢且輕盈的走到趴在床沿睡著的少年身旁,手一揮,一件白色的大衣就出現在她的手裡。
她小心翼翼的為少年披上大衣,確定沒問題後才繞到床的另一邊看著躺在床上沒有睜開眼、只有微弱呼吸且跟她相像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白髮少年。
良久,她輕輕地嘆了口氣,就像已經歷經好幾千年歲數的長者,柔和且不熟的看著那張與她相像的面容,白皙的手輕輕的撫上,像是在呵護著什麼寶貝一般。
事實上,說她歷經千年歲數也許有些誇張但倒是相差不遠。
因為,同樣身為死神的她,也算是遊走在這世界好幾百年有了。
是的,她名為白,是名死神,同時也是躺在床上的那個少年唯一親人,不,也許說親人也不算……
「貝羅……只要有水澤小子照顧你,應該就夠了吧……?」銀瞳中出現了濃厚的哀傷,還有複雜的情緒,「只要有他照顧你,應該很快就能夠好起來對吧?」明知道床上的那人還沒有完全康復,也不可能會開口回應,但少女還是開口問了,在開口的同時還望著那趴在床沿熟睡的身影。
──只要有那個少年,應該就沒問題了。
她是這麼相信的。
「在你昏過去後,也有三天了,你知道嗎,水澤小子他這三天都很專心的在照顧你哦……」說著這話的少女又像是少年的母親般,語重心長地像是在提醒著什麼,「害我都不敢跟他說,你的傷我是如何治癒的……我好怕他聽見之後,會不會丟下你不管呢。」隨後,少女的語氣又轉為像是抱怨般的語氣,最後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意。
少年本來應該是真的要死了。
但是少女出手救了他,因為這是她的義務。
而且,除了她以外,大概也沒有人可以救的了這名為貝羅的少年。
也許會有人以為,成為了死神就永遠都不用再面對死亡,但很可惜這是錯誤的觀念,就算是死神,只要是受到重傷還是得要面對死亡的。
「呀,我都忘記了……貝羅你一定會說你的流光公主才不會丟下你不管的對吧?」白皙的手離開了那張像是在熟睡般的臉孔,「真是偏心啊……如果我跟他說你的傷是我用我的頭髮來補的,他會相信嗎?呵呵。」
是的,少年的傷,是用她那被失控的少年割掉的頭髮補的。
若不是有她的頭髮,恐怕少年現在已經不在這裡了吧。
可惜的是,這件事只有少女一個人知道,她沒有告訴其他人,包括了那個在床沿的少年。
這是她與白髮少年之間的祕密。
若不是因為他們之間有一層〝那樣的關係〞,要不然大概就什麼也不剩了吧。
『妳讓開!我要去殺了那個人,那個叫做水澤流光的人──』
望著那緊閉了眼臉,少女想起她還在冥界時的事情。
那時的她極力阻止少年的行動,可最後還是宣告失敗,還造成了現在這樣的結果。
老實說她有時候會想,當初來到這裡,選擇參與這一切的決定是否是正確的。
但往往最後的答案,都是不會後悔。
她知道如果是少年,也一定會這麼覺得。
只可惜,少年現在無法回應她的話語。
「吶,我真的很想要看著你張開眼,我很想繼續待在這裡直到你完全回復為止,我也很想要再聽你叫我的名字──啊,你一定會不斷對我還有水澤小子說抱歉的吧?畢竟,你可是割掉了我最寶貝的頭髮的啊混蛋。」輕輕的用自己的額頭敲著那個熟睡的人的額頭,兩個臉面對面的就像鏡子的照映,望著那沒有任何反應的面容,少女的銀瞳閃爍著。
一滴水珠劃過少女白皙的臉龐滴落在少年的臉上,少年仍然沒有動靜。
「看來,我是沒辦法看見你醒來的瞬間了。」哀傷的笑容,不斷滑落的水珠被少女的手給阻擋,她不願吵醒那個少年,因為她知道,若是現在強迫叫醒少年的話,少年的傷就很難好起來。
這樣就枉費她還叮嚀水澤小子不准叫醒貝羅的用意了。
只是這樣一來,她就比較可惜了些。
「貝羅,對不起……我得走了。」擦拭著臉上的淚痕,少女換上了淺淺的笑,她輕輕的靠近少年的耳邊張開了嘴,「再見了,另外一個我。」語畢,少女踩著輕盈無聲的步伐,跳上了窗沿。
另外一個我啊──你可別忘了,你和我的名字,我們是在一起的,無論如何。
勾起輕笑,少女在離開以前,轉頭對著那個趴在床沿邊熟睡的少年張開了口,就如同一開始她假扮貝羅那時一樣,吐出了相同的唇語。
『再會了,水澤小子。』
※ ※ ※
踏著沉重的步伐,水澤流森穿過屋內的長廊來到外頭,如同他所想的,那抹白色纖細的身影獨自一人的站在漆黑的球場中央。
也許是因為那一身白跟黑暗形成對比,所以即便在黑暗中,他還是能清楚的看出那個人是和貝羅有著相像面孔的白髮少女。
「……」看著那個身影,水澤流森想著剛才在自家弟弟房外偷窺和聽到的東西,良久,他躡手躡腳的打算走到離球場不遠的樹後躲起來,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動作太快、抑或者是那個少女聽力太好,他才快走到樹的後方,就聽見少女清晰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水澤小子的哥哥,你是有什麼事要找我嗎?」冷靜且有些冷漠的聲音就這樣傳入他的耳裡。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會嚇一跳,但他知道眼前的少女還有自家弟弟現在在照顧的少年都不是普通人,所以他並不訝異。
既然被發現他也不必躲了。流森搔搔頭,索性緩步走上被夜晚籠罩的球場。
「真是奇怪,妳不是都會待在貝羅現在休息的房間裡嗎?怎麼會在這裡?」他不打算開門見山地問,這樣等於間接承認他剛才偷聽到了一堆不該知道的東西。
「哦?怎麼,我不能出來透透氣嗎?」帶著淺笑,白撇了流森一眼後道。
盯著眼前的少女好一會兒後,流森認為少女大概不會老實的開口,於是他只好直接的進入主題。
「我覺得沒有那麼簡單呢。有誰會出來透透氣還說再見的嗎?」他的話一出口,馬上就招來了少女銳利的眼神。
「……真看不出來原來你有偷窺外加偷聽的癖好啊,水澤小子的哥哥。」逐字的加上重音,少女的神色看的出來有些許的不悅。
「並沒有,我只是想要看看流光的狀況罷了。」誰知道剛好就看見某人的真情流露。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大可走進來啊。」銀瞳不屑的眨了眨,「怎麼?怕打擾?」
「……不干妳的事。」被反將一軍的流森撇過頭,接著換上了嚴肅認真的神情:「妳要離開了?」
對他來說,少女要走不走跟他無關。
他只在乎自家的弟弟,但是對流光來說,那個名為貝羅的白髮死神幾乎跟他一樣重要。
而眼前的少女,似乎是貝羅很重要的人……再說要不是少女的協助,流光恐怕要為貝羅的死痛哭到眼睛瞎了才甘願吧。
沉吟了一會,白髮少女點點頭,然後仰望頭上的星空:「差不多該走了,反正貝羅有水澤小子可以陪他,我繼續待著也沒什麼用。」
「就這樣走了真的好嗎?」他想起了剛才在房內哭泣的少女。
就這樣走的話,難道不會不捨嗎?
一定會的吧?那為什麼不留下來?留下來不就行了嗎?
「三天了,應該夠了。」搖搖頭,銀瞳冷冷地看著流森,「再說貝羅如果醒來,我想他第一個最想看到的也是水澤小子,我待在這裡只是多餘的罷了。」
可流森從那雙眸中感覺不到冷漠,這麼說吧,他覺得在少女眼裡的是一種哀傷的落寞。
「怎麼會是多餘的──!」他脫出口的話才說了一半,銀色的巨鐮就這樣從他的臉旁削過,他有些訝異的看著那削過去又回到少女手中像是迴力鏢一般的利鐮,似乎是有些意外眼前的少女會突然攻擊他。
「你對我跟貝羅瞭解多少?水澤流森,你知道我跟貝羅是什麼關係嗎?如果不瞭解就請你不要隨便亂說!我看在你是水澤小子哥哥的份上才沒有真的動手,若你不是的話我剛剛就會失手殺了你!」白緊握著鐮刃大吼,神色相當認真。
見狀,流森很認真的思考了下該不該拉開彼此間的距離,可是最後他沒有打算退縮,反而毫無畏懼的對上那雙認真的銀瞳:「妳沒說又有誰會知道?」他敢打賭,就算是流光恐怕也沒有完全知道少女跟貝羅間的關係。
「……」沉默的望著流森良久,白才嘆了口氣並緩緩的開口:「是因為你是水澤小子的哥哥所以我才說的……就算是貝羅,他大概也不敢跟水澤小子說吧。」
頓了頓,白才再次開口:「水澤流森,在我說以前,請你先答應我,除非貝羅答應,你絕對不會跟其他人提及我等下要說的事情。」手裡的鐮刀在纖細白皙的手上轉動,最後變成了銀色的匕首。
這是代表一種威脅嗎?看著那支匕首,流森苦苦一笑並且點頭答應。
「當然。」他其實有點意外少女竟然願意告訴他,或許是因為流光的關係吧?
「我和貝羅啊……其實就跟你還有水澤小子差不多。」見流森點頭後,白幽幽的開口,銀瞳雖然望著星空卻讓流森覺得她是在看著非常遙遠非常遙遠的地方。「你跟水澤小子是雙生子,而我跟貝羅其實也算是雙生子,只是我們不能算是兩個不同的個體。」
「啊?」
「我和貝羅雖然同為死神,但事實上我們並不是人。」略過流森不解的驚愕,白繼續說著,「如同我剛才所說,我跟貝羅既不是人、也非兩個不同的個體……說到這裡,你怎麼看?水澤流森。」白色的秀眉挑起,銀瞳直望著流森、似是在等待著流森的答案。
「我怎麼看?」愣了愣,流森滿臉不解,接著他沉吟了一下才又再次開口:「……難道你們是雌雄同體不成?」話才剛落下,馬上引來白髮少女無良的大笑。
笑聲在幽靜的夜色下顯得突兀,但少女似乎絲毫不介意,毫無形象可言的少女讓流森無奈的抽動了嘴角。
一直到少女甘願了,笑聲才停下。
「水澤流森你還挺有趣的,也很聰明──但很可惜的,你只算答對了一半。」抹了抹因大笑而流下的淚,白的笑容中找回了平常那股高傲的自信,「我跟貝羅是同一個人。我是貝羅,貝羅是我,但我們卻又不是人……是的,我們只不過是擁有了千年歲數的玉石。」
在他們還沒成為死神以前,一直都是用由玉轉為人形的姿態活著。
他們擁有上千年的歲數,本體是一個被埋藏在森林深處且被遺忘的純白玉石。
一直到玉石碎成了兩塊,在森林裡的神靈幫助下他們幻化成了人形,但因為玉石不完整的關係,他們只能變成年約國中生的小孩。
後來,他們在森林裡遇到了一個美麗的女孩,名字叫做紫姬──他們很喜歡那個女孩,可是最後那個女孩卻被殺死了,被一群狂暴的人類給殺了。
那是他們頭一次知道什麼叫做憤怒,當那些人類說要毀了森林時,他們動手殺了那些人類。
白玉石上沾染了鮮紅、汙衊的血跡,可是玉石仍然閃閃發亮。
在他們殺了那些人類之後,有個自稱自己是死神的女子找上了他們,她想招攬他們成為死神。
但那時的他們只想再見到那個女孩,想要保護那個女孩,他們想要知道後來那個女孩怎麼樣了。
對方告訴他們,只要成為死神就能做到這樣的事情,於是他們答應了,並且成為了死神。
為了方便行動,他們又再次成為一體,化身為死神──白燁之曜、白野貝羅。
這就是他們的一切,只是,現在好像有了那麼一點轉變……
「玉靈?」霧煞煞的流森提出了疑問,少女則是牽起了好看的笑容。
「對,我們本來是顆白玉石,這也是為什麼我不說我們是人類的原因……但是啊,現在我不敢確定了。」
「咦?」流森不解的發出問號,但下一秒他卻驚見眼前的少女用手中的匕首在她那白皙的手臂上劃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而他還來不及驚呼,從傷口中流出來的液體卻讓他愣了愣。
從傷口中流出來的是白清、如同牛奶顏色般的液體,其中還摻雜了些許銀色的粉末。
「這是證據,身為白玉石、非人的證據。」白輕輕的皺著眉,神色平靜的看著那從傷口不斷湧出的牛奶色液體,好像那些液體不是從她體內流出來的一樣。
「妳不會痛嗎?……等等,妳說妳跟貝羅都是白玉石,那為什麼貝羅……?」貝羅受傷的模樣到現在都還歷歷在目,那時從那腹部流出來的明明是鮮紅般的血液啊。
「貝羅已經開始改變了……不,應該說是早在他出手幫助流光開始就已經改變了,只是我沒有注意到而已。」匕首從白的手上化作煙霧消失,接著她一邊說一邊用另外一隻手覆蓋住劃開的傷口,沒多久,那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就回復成了原狀,像是沒有受傷過一樣,不留半點痕跡。
對她而言,既然貝羅開始改變,那麼她繼續待在這裡也沒有用。
她不想阻礙貝羅的轉變,所以她要離開,僅管這樣可能會讓她自己感到寂寞也無所謂。
「我不懂……改變跟離開有什麼關聯?貝羅就算改變妳還是可以繼續待著吧?」流森思考著,他無法理解少女的想法,「你們不是一直都在一起的嗎?」
「你真的管太多了,水澤流森。」不知道今天已經嘆過幾次氣的白又嘆了口氣,她勾起了無奈的笑意,「要形容我跟貝羅,我們就像姊弟,我們是該在一起沒錯,我也如此希望……但是對現在的貝羅而言,水澤小子已經是不可或缺的一環,我還沒有白目到去當他們兩人的電燈泡。」
他們一直都在一起,即使分成兩個人彼此仍然還是有著聯繫,一開始,他們還能完全知曉對方在想些什麼,但當日子一久,她就發現自己已經看不太透另一個自己的心了。
「他們兩個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他們不介意但是我會啊笨蛋。」走到流森的面前敲了下流森的頭,少女臉上的神色多了一抹哀傷,「你知道嗎……當初決定要出手救流光的人並不是貝羅,而是我啊。」
夜風呼嘯而起,白色的身影在流森的眼前飄起並佇立在半空中,銀色的巨鐮再次被少女召喚出來,她優雅的在半空中揮舞鐮刀,劃下了黑色的裂縫。
「其實,貝羅是我離開的第一個原因,而第二個原因是──我必須去找人算帳。」敢動貝羅的人,找死!
她才不屑管對方是誰,就算是冥界最高領導人,她也照扁不誤!
總之她絕對要找人算這筆帳,還要外加替自己的頭髮找回公道!
「欸?!」望著少女突如其來的舉動,流森的臉上充滿了困惑。
「水澤流森,幫我個忙──幫我看好貝羅,別告訴他我去了哪裡,他如果要來找我就叫他乖乖照顧水澤小子,千萬別讓他離開這裡知道嗎。」踩著白色的長靴,白色的短髮隨風飄逸著,在前角踏入黑色裂縫中的同時,她轉頭對著流森如此說道。
也不等流森給予回覆,她揮了揮手道了句再見後就轉身躍入那黑色的裂縫中,消失無蹤。
※ ※ ※
『欸?貝羅你在練歌啊?』
『嗯對啊,想要唱這首歌給流光公主聽。』
『唉唷你這樣唱不行啦!我教你怎麼唱吧!』
『咦?!』
『好歹我也是死神界的歌姬啊!你那一臉訝異的表情是怎麼回事啊?真是過份!』
『呃,那就麻煩妳了。』
『當然,叫我SHIRO殿下吧!』
※ ※ ※
在那之後,過了大約一個星期左右,躺在床上的白髮死神終於醒了,但重傷的後果還是讓他暫時下不了床,不過他也因此獲得了很棒的福利──由他最親愛的流光公主負責照顧他的生活起居。
後來,他稍微跟流光提及了自己的過去,當然也包含了那個跟他長得相像、不,應該是同一個人的少女的事情。
其實白的事情,就算流森沒告訴他他也大概猜得出來。
好歹他們在一起生活的時間不是幾十年起跳,而是幾百年做為單位啊。
雖然他還是會擔心少女的安危,不過他還是乖乖的待在這裡,因為這是流光公主所希望的,所以他要做到。
當然也包括流森幫白轉達的命令。
「啊啊感覺真的好久沒見到流光公主了──我什麼時候可以走下床來個懷舊的公主抱啊?」依靠著床頭板坐在床上,貝羅對著坐在一旁削蘋果的流光這樣開口,還多了點貌似在撒嬌的感覺。
白皙的臉上戴著比以往還要欠揍的笑容,老實說流光有點想要把自己手裡的刀子直接往那張臉丟過去。
「你這衝動的笨死神、你要是敢給我走下床給我試試看我馬上不理你!」撇了一眼那抹笑容,流光真的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生氣。
明明受了重傷還這麼開心──天底下大概找不到第二個這種笨蛋了。
「欸──?可是我記得我剛醒的時候有聽見流光公主你的真情告白說你很想見──嗚!」貝羅的話才說了一半就被飛來的蘋果給打中,丟蘋果的人不用想就是流光。
「你給我閉嘴!吃蘋果啦渾蛋!」紅著臉的流光吼著,然後撇頭賭氣。
貝羅醒之前,他在床邊不斷喚著貝羅的名字,他很高興能見到他,可是他更希望貝羅能夠快點醒來,他好想見那個熟悉的笑臉。
可是他沒料想到,貝羅其實在那天早上就已經醒了,所以他的糗樣全被貝羅看光了,現在還淪為把柄,叫他情何以堪?
他很想要給貝羅一個重擊讓他昏過去但又捨不得,這種少女情懷是怎麼回事快來人告訴他啊!
「貝羅,我警告你下次不准隨便離開這裡。」當他想起貝羅消失的那段日子時,心裡總是充滿了複雜的情緒,他有點害怕會不會同樣的事情再來一次,「你要是再離開一次,我就永遠都不要理你了。」雖然說是這樣說但他很清楚他絕對做不到。
對這個白髮的死神,他已經完全淪陷了。
只是他不願意面對而已。
「我知道,我哪兒也不會去,我會一直陪在流光公主你的身邊的。」伸手將流光拉向床邊,貝羅勾起寵溺的笑容如此說道,惹得流光的臉刷的變紅,像是個小女人一樣。
「少來了你這笨蛋……給我吃蘋果啦。」將落在床上的蘋果遞給白髮的少年,流光有些羞窘的撇過頭,「然後趕快好起來。」這話是發自內心的誠摯倒是。
「嗯。」點點頭,貝羅正要張嘴咬下手裡的蘋果,一道怪異的風就從外頭強勁的吹了進來,當風停的時候,貝羅發現手裡的蘋果已經消失無蹤。
「嘖嘖嘖,你們兩個是故意在這邊放閃光的嗎?拜託自重點,外頭的太陽已經夠大了好嗎。」銀鈴般的聲音讓貝羅和流光同時轉過頭,留著白色短髮的少女帶著笑意咬了口蘋果發出清脆的聲響。
──意外的訪客回來了,當然也帶回了某些事情,不過,那又是另外的故事了。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