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宮春日的雜篇】四、麻君與小麻
※本作品有自創角色,請審慎閱讀。
※閱讀前請務必觀看『閱前注意事項』,感謝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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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團成果展結束後過沒幾天,我走在前往教室的長廊上,眼角瞥見涼宮學姊正站在樹蔭底下向大約有五、六個聚集而成的一群人說話,我看她的臉上洋溢著勝利的笑容,一邊說還一邊加上豐富的肢體語言,而對方則是低著頭、雙手沮喪的垂在身體兩側,我看的到他們的頭上刷下無數的黑線,還多了幾朵黑色的烏雲。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應該是戲劇社的人。唔,涼宮學姊的動作真快,才剛結束沒幾天而已就已經去找戲劇社的人算帳了是嗎?等等,這麼說起來現在的社辦應該是安靜又悠閒的吧?
雖然我很不習慣沒有吵吵鬧鬧的社辦,但是我個人還蠻喜歡悠哉的氣氛,由其是涼宮學姊不在的時候最悠閒了,靜靜的看自己的書,或者是陪阿虛學長、古泉學長下棋,甚至是看著朝比奈學姊端出茶點來給大家享用……老實說這樣的社辦我還蠻喜歡的。
唔,這麼說起來,我從剛開始誤打誤撞加入SOS團至今,也至少過了有兩個多月的時間了呢。真沒想到時間居然過的那麼快,快到轉眼間我已經很習慣自己是SOS團的一份子。
欸不對,我怎麼可以有這樣的念頭!我不可以就這樣融入SOS團!因為我還有我的足球啊!說什麼我都不會放棄踢足球的!我趕緊整頓自己的思緒,準備繼續往前走,但就在我往前踏出一步的時候,後方傳來了呼喊聲,回頭一看,一個留著金色長髮並與我年紀相仿的少女一邊揮手一邊朝我奔來。
「亞宮同學早。」對方跑到我面前打招呼,然後氣喘吁吁的拍著自己的胸前。
「早。」我回以一笑。這個少女跟我同班,雖然我跟她不是很熟,不過當我們見到彼此的時候都一定會打一聲招呼。
「亞宮同學也正要去教室嗎?」她問著,順道帶上親切的笑容,而我則是點點頭沒有說多餘的話。「那一起走吧?」她見我點頭,馬上又開了口。
想了一下,我點頭表示同意,然後與她一同踏上前往教室的路途。
「那個……亞宮同學我可以問妳幾個問題嗎?」走到半路上,走在我右手邊的少女忽然開了口,臉上透露出她很緊張。
「妳想問什麼?」我不解的看著她,只見她怯怯的從她的裙子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包包,然後再從裡頭拿出了幾張像是相片的小卡遞給了我:「妳就是夏麻爾王子對吧?」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
「啊?」我一愣,正想問為什麼要這樣問的時候,我看到她遞給我的小卡上都有一個我再熟悉不過的人影──這些全是我裝扮成夏麻爾王子時拍的照片,而且都是偷拍的!混蛋怎麼會有這些相片啊!我不記得那天有誰拿著相機對我猛拍照啊!手上這些小卡上的動作都不同,算一算還有七、八張欸!
「對吧對吧?妳就是夏麻爾王子沒錯吧?!」她一臉期待的靠近我。
等等!一臉期待又雙眼閃亮亮的靠近我是想把我給吃了的意思嗎!
「很抱歉我不是。」我裝作一臉抱歉的搖搖頭,立即把照片小卡還給對方。我記得沒錯的話,演員的列表上,在夏麻爾王子五個字後面的括弧裡寫的好像是“麻君 飾”?
「真是不好意思,我怎麼會問這麼奇怪的問題呢。」她一臉羞愧的將照片小卡收起,「小麻是女孩子,麻君王子是男生嘛。」不知怎麼地,聽見麻君兩個字,我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來到教室候我尾隨著留著金髮的少女踏入教室,但才剛踏入教室就發現班上的男生跟女生正激動的談論著某件事情,聲音大到讓我覺得耳膜都快破了。
「啊!小麻!」其中一個女孩子見我出現,像是看見什麼寶物一樣的大叫,霎時間,所有人很有志一同的往我這裡望來,下一秒便蜂擁而至。
我的面前擠了一堆人,每一個人都帶著期待的神情看著我,正當我不解為什麼大家會有這種反應的時候,我眼尖的發現,不論男女,他們的手上都拿著跟剛才我看見的那種照片小卡……不是吧?如果是女生拿也就算了,為什麼男生也給我拿著那種東西啊!理解不能啊!
「小麻就是麻君王子對不對!」站在我面前的女同學睜大了眼睛,她一臉期盼的說著,還用了肯定句。
到底是從哪來的信心這麼肯定我就是王子啊!我回以乾笑,然後搖搖頭:「我是女生不是男生。」看這些女同學的模樣,我覺得我要是不撇清一下可能會沒完沒了!
話剛落下,圍上來的女性同胞們都露出失望的表情。
……是有什麼好失望的啦!不過這也表示我那時候演出的王子相當成功。
「哈哈我就說吧!亞宮怎麼可能會是那個王子啊!」站在那名發問的女同學身旁,一個有著褐色頭髮、跟我身高差不多的男生忽然大笑。
正想問他大笑的原因,卻見那個被笑的女同學一臉超級不悅的直接往男同學臉上用力一捏:「笑什麼笑!你那個才一點也不像勒!什麼魔女小麻!用膝蓋想也知道小麻怎麼可能會變得那麼可愛!」直到臉頰變得又紅又腫時,她才放開了手,而被捏的那個男生則是驚恐的撫著自己臉頰,看上去馬上就會聯想到被元配打在地上的狐狸精……欸不對我在想什麼啊!
「妳說什麼啊!魔女小麻很可愛好不好!」雖然臉上仍然佈滿了驚恐的情緒,但是那名男同學還是不甘示弱的反駁。「妳們女生才不懂勒!」
「呃,你們剛剛提到魔女小麻?那是什麼?」我皺起眉問。
魔女小麻?等等,我怎麼好像在哪有聽過這個名詞?……我有不好的預感。
「就是這個。」被捏的男同學興高采烈的將他手裡的照片小卡遞到我的面前,我才看了一眼,臉色馬上刷成青綠色,而且手還有些顫抖。
照片上有個長相清秀、留著一頭紅色大波浪長髮且手裡拿著細長木棒的女孩,她身上穿著紅白兩色織成的特別衣裝,頭上戴的鑲有紅色邊的白色圓錐帽,腳上也穿著用紅色繩子做裝飾的白色長靴,整套看上去充滿了可愛的感覺,再加上那名女孩的臉頰上還有紅紅的腮紅,全身行頭加下來只能說是可愛到了極點!
但這都不是重點!「喂!你們從哪裡得到這些照片小卡的!」我抓著遞給我相片小卡的男生用力晃動,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啊!
「從SOS團那邊拿到的──」後面的我沒有聽清楚,因為當我聽見了SOS團的時後便立刻往教室外面衝去,目標是社辦!混蛋會做這事情的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涼宮學姊啊!
即便我再怎麼不想承認那個魔女小麻不是我本人,但那的確是事實。而且還理所當然的跟SOS團撇開不了關係!
記得沒錯的話,那似乎是在我剛進入SOS團沒多久的事情──
※
某天,涼宮學姊望著自己桌上那台從電腦社A過來的電腦發出一聲長嘆,那是充滿無奈與感慨的嘆息聲,當我正疑惑為什麼要發出這樣的嘆息時,她接著說出來的話卻讓我差點把嘴裡的茶噴到坐在我對面的長門學姊臉上。
「欸,我們是不是應該新增一些新的照片或影片來增加我SOS團的瀏覽次數啊。」涼宮學姊的語氣不是疑惑,而是肯定的。「決定了,就來組個SOS魔女團吧!」我記得沒錯的話,那陣子的涼宮學姊特別喜歡看某個魔女卡通,無時無刻無聊的時候就會忽然從她嘴裡蹦出奇奇怪怪的咒語。
理所當然的,既然是團長的命令,其他的社員就必須照著她的話做:古泉學長和長門學姊除了準備攝影照相器材還有服裝之外,兩人分別飾演魔王和SOS魔女團之一(紫色魔女);我被分配成SOS魔女團中的紅色魔女,涼宮學姊是魔女團的領導人──藍色魔女,朝比奈學姊則是金色魔女……噢,阿虛學長的話是綠色……欸?!
「我為什麼是魔女!」阿虛學長的臉上沾了些怒氣。
「因為魔女團最少要有五個人啊!阿虛,你沒聽過性轉嗎性轉!」涼宮學姊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纖細的食指指著阿虛學長的鼻尖,從她的神情斷定,她八成是想說『你也太知識淺薄』之類的話。
後來就算阿虛學長再怎麼反對,還是只能被涼宮學姊給駁回,最後仍然免不了成為魔女的命運──接著在設備、衣服道具齊全之前,涼宮學姊非常積極的教起了魔女的咒語,我跟長門學姊學最快,其次是朝比奈學姊,而古泉學長由於是大魔王所以不必學習。
反之,阿虛學長的情況就……
「阿虛要我跟你說幾次啊!咒語是波利亞多多伊利希斯科瓦!」當我們其他人正坐在一旁吃著糕點的時候,涼宮學姊還在努力的對阿虛學長洗腦。
「波利亞多多伊哩席斯克哇?」
「不對不對!是波利亞多多維希普斯克瓦!」聽見涼宮學姊的話,我嘴裡的紅茶差點噴出來。那個咒語跟剛剛的不一樣啊!
「什麼啊!為什麼我覺得妳每次說的咒語都不一樣啊!」阿虛學長顯然也是個聰明人,馬上點出重點,但是對方不是普通人,哪會輕易善罷甘休?
就這樣在衣服道具跟拍攝設備齊全且阿虛學長練習好咒語後,涼宮學姊立刻開始執行拍攝工作。本來我是打死都不穿裙子的,但是當我接收到涼宮學姊那炯炯有神到可怕的眼神還有詭異笑容時,我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妥協了。
那時候的裝扮真是讓我想哭啊。一頭紅色的波浪長髮、粉紅色的愛心耳環,身上穿的是一件由紅色與白色交織而成且充滿蕾絲花邊的魔女服和一頂鑲有紅色邊的白色圓錐帽搭配上用紅色繩子做裝飾的白色長靴……我的老天啊,我幾百年沒有穿過裙子了!那種風一吹過來就冷颼颼的感覺,光想就覺得起雞皮疙瘩!
※
從教室一路奔到SOS團所在的社辦,我用力的揮開門,該在社辦裡的成員一個都沒有少,本來雙眼盯著電腦螢幕猛瞧的涼宮學姊抬起頭來,神采奕奕的從椅子上跳起,我以為她要做出什麼驚人之舉,但她只是帶著燦笑打了聲招呼。
「早安啊麻君。」聞言我差點吐血!果然那個照片小卡是從涼宮學姊手上得來的嗎!嘖,這樣應該構成侵犯肖像權了吧!
「涼宮學姊,那些照片小卡是妳發出去的嗎!還有,為什麼會有魔女小麻的照片!之前在拍攝SOS魔女團的時候妳不是答應我不會讓照片流出去的嗎!」我不喜歡穿著裙子、扮演成魔女的自己啊!那樣太可愛了不適合我啊混蛋!
「我只是放在我SOS團的首頁啊。」涼宮學姊一臉不以為意勾起一抹笑,「然後有人在留言版上說希望可以收藏這些照片,所以我就開放收費加洗服務囉。而且小麻妳只有說照片不能外流,沒有說不能做成小卡拿來販賣給想要的人啊。」果然涼宮學姊的腦袋裡都裝滿了奇怪的鬼點子!竟然抓我語病!
「我不管!」我可以犧牲自己讓自己變成那樣可愛的魔女,但是只有照片外流這件事情我不能妥協!開玩笑,剛剛那樣就已經夠可怕了,我可不希望有誰知道照片上的那個人就是我的時候整天像王蟲一般追在我的後面。
如果是一隻王蟲那倒還可以應付,但若是一群的話,我看恐怕小命不保!
「請您撤銷照片並且停止外流!」我發誓這是我第一次在社辦裡這麼生氣。
「很抱歉我做不到。」抬頭看了我一眼,涼宮學姊的話如同一道閃電打在我的心口上,接著我發現她的桌上傳來室內電話的那種鈴聲,仔細一瞧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涼宮學姊的桌上竟然多了一台電話。
「喂?這裡是SOS團!請問是要購買麻君王子跟魔女小麻的照片嗎?噢好,加洗麻君王子套組十份跟魔女小麻套組的八份是嗎?沒問題!」無視我臉上的表情,涼宮學姊一接起電話就對答如流的跟對方開始談起『交易』。
我愣愣的看著她。什麼十份八份!事業做那麼大嗎!那是我的照片欸!生平第一次感到相當挫折與驚恐,一想到可能以後會被認出身分,接著每天都要面對一大群王蟲圍攻,我轉身奔出了社辦。
──第一次覺得手足無措。我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阻止那些照片小卡外流。
衝上學校頂樓,一看見蔚藍的天與浮動的雲朵時,我下意識的發出一聲大吼。混蛋哪有人可以這樣隨便把別人的照片當作販售的商品啊!
「小麻!」熟悉的聲音在我耳後響起,回頭一看,是雙手扶著膝蓋、氣喘吁吁的阿虛學長,我則是愣愣的看著他,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追著我跑出來。
「對不起,春日那傢伙的個性就是這樣,那些照片我會想辦法沒收,並且要春日不准販售。」阿虛學長一臉歉意,「不好意思讓妳困擾了。那傢伙總是我行我素的。」
「阿虛學長用不著跟我道歉啦,又不是你的錯。」我搖搖頭勉強擠出笑。從以前開始,我一直都是班上最高的女孩子,那時候的我就跟男生沒有兩樣,喜歡玩、永遠都穿著褲子,那時候還有同年的一些女孩老愛跟在我的後面,後來因為一件誤會,跟在我後面的王蟲群馬上從女孩變成男孩。
為什麼我就不能低調一點過我的日子啊!如果那個時候我沒有走進那間社辦的話我就可以繼續踢著我愛的足球……想到這裡我不禁覺得有些委屈,老天你為什麼要讓我誤打誤撞被強迫加入SOS團啊!
「……那我就先回去處理照片的事情,小麻妳等等要是打算不回來社辦的話,過幾天再來也可以,我會跟春日說一聲。」拍拍我的肩,阿虛學長說完後便離開了頂樓,我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通往樓下的樓梯,不知道為什麼一顆顆的淚珠就這樣不受控制的從眼眶裡沿著臉頰滴落在白色地板上。
……我好想念,以前踢著足球的日子。
真的好想念待在球場上跟隊友一起踢球的日子。那是多麼的快樂,不用去多想什麼,只要專心的踢著球、盡情的揮灑熱血。不知道隊上的大家,現在怎麼樣了呢?一定也是快樂的待在球場上踢著球吧?而我卻只能待在頂樓煩惱著接下來該怎麼面對隨時可能會暴動的王蟲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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