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爺與死神》(4)
▶本作為【微BL】向
▶隔月五號更新下一回
▶下次更新是 2021 / 05 / 05,敬請期待!
*此篇文章發布日為 2021 / 03 /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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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既然是有想見的人──那其實就只要停留在見面的那個記憶那個印象把它現化出來不就好了嗎?」
漂浮在半空中的死神跟隨著底下在街道上不停向前奔跑的身影移動,他看著那賣力奔跑的身影忍不住的開口喃喃道。
「嗯?等等喔……難道說……?」
接著幾秒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開口,接著又不發一語的繼續跟著那個身影前進。
直到那個身影在一個河堤邊停下腳步稍微喘息前他都不發一語,只是在半空盯著那個身影猛瞧。
而那個被他所注視的身影並沒有發現他的存在,一次也沒有做出仰望天空的行為,單純就只是不斷的向前奔跑。
「洪.奕.飛──!」
在停下來稍作休息之後,底下的身影對著同樣停駐在河堤邊的一個人影大喊。
那個停住在河堤邊的人影是個看起來身形高瘦的男性,但並不會給人弱不禁風的感覺,體格看起來還算不錯,頸部以上
的面容──就現代人的標準應該算是中等以上。
「阿誠?!」那個人影看見來人似乎嚇了一跳,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所以──這個看來高瘦的男性就是那位爺爺在離世前想見面的對象嗎?
死神在心底思忖,接著他看見那停駐喘息的人影又再次奔跑起來,朝向那個高瘦的男性跑去。
「你終於來──噗喔!」
然後就在要接近那個男人時,死神看著自己所關注的對象毫不猶豫的給了明顯高出一截的人一記拳頭。
拳頭扎實的打在了臉上,對方則是因突如其來的一拳差點跌倒。
這什麼情況?
看著這一幕的死神心中有些莫名其妙。
通常這種時候不是應該是溫馨又感人的畫面會上演嗎?怎麼會是這種畫面?呃?所以最想見的人跟最後悔的事情加起來是……沒有揍到對方的這件事嗎?
???????
死神的頭上冒出了許多的問號。
但同時這樣的狀況也讓死神產生了好奇。
究竟能讓這次要“魂渡”的目標感到後悔的人是怎麼樣的人、又為什麼在見到面後會被揮拳──真是有趣。
不如悄悄的靠近一點去看看吧?
好奇心驅使著死神往前,他在附近的樹叢中躲藏起身影,確定沒有人在附近之後便將視線轉往距離此處還有些距離的河堤邊──
*
「後悔的事嗎……嗯……真要說的話我有個還想要再見他一面的人。」
「再見他一面?是誰呢?已故的太太?」
「不,不是,是一個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
「是的。那個人對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一個人。」
*
「洪奕飛你這個傢伙……」
在遠處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時,我的內心充滿了激動,不,應該說各種情緒交雜在一起成了激動湧上心頭。
我有好多好多的話想要對他說,但一路奔馳到他面前時,我還是忍不住的先給了他一拳。
儘管我的身高在這個時期比他矮了一個頭左右,我還是朝他揮出拳頭。
這一拳包含了我的懊悔、我的心痛還有對他的報復。
在那一拳打上他的臉頰時,我的腦海中閃過了無數個畫面,那些畫面就像跑馬燈一樣接連閃過腦海。
我咬著牙看向正摸著自己的臉一臉不知所云的對方,腦中的畫面停在我佇立在空無一人的房子前被大雨淋濕的畫面。
想起那畫面的我有些發抖的握緊拳頭,抬頭就要再給對方一拳但卻被對方接了下來,我的拳頭被緊緊握在他的手心中。
「你先等一下,為什麼一見到我就給我一拳啊?」
對方一手抓著我的拳頭一手撫著剛才被我打的臉頰開口,臉色看起來相當認真──認真到讓我覺得映入眼中的那張臉懷念的令人想哭──不過等一下,這個世界不是在我記憶中創造出來的世界嗎?如果是這樣,那應該對方……不對,應該說在這個世界裡的人們也有自己的意識嗎?
……可是死神先生並沒有提到這一點啊?
「喂,哈囉?還在嗎──喂──我說正誠啊──」
這簡直就像真正的回到了過去一樣。
看著眼前的人在我面前揮手、一臉困惑又有些搞怪的樣子,我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回到了過去。
「喂──李正誠,你不要嚇我欸?你還好嗎?給我一拳又在那邊發呆是怎樣啊?難道說是發燒了嗎?」
望著對方發愣的期間,對方仍不斷的在我面前揮手確認我的存在,但我沉浸在這似乎真的回到過去的感覺中沒有回應,最後他將我拉向他,用額頭直接靠上了我的額頭確認我是否有發燒。
「嗯?沒有發燒啊?」
我呆愣愣地看著近乎咫尺的好看臉龐,感覺心跳漏了一拍,接著我在感受到自己的臉頰要燒起來的前一刻推開了對方。
「唔呃,你、呃!」
或許是對於我的行動感到意外,對方被推的倒退了兩步,他發出的聲音則充斥著意外跟訝異的氣息。
「等等等等等等……欸,你幹麻突然哭啊?」
但下一秒他又上前湊到我的面前,兩手輕柔的端起我的臉,溫熱的手掌輕撫著我的臉頰,「怎麼了啊?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你跟我說啊──?」
他那慌亂又苦惱的神情全都被我收在眼中。
不過……哭?我有哭嗎?
我沒有回應他,只是默默的伸起手摸向自己的臉龐,這才發現自己真的在不自覺中流下眼淚。
為什麼會流淚呢?是因為太久沒有見到眼前的人所以開心的哭了?
又或者是因為……?
「欸你倒是說說話啊?李正──唔。」
算了,現在可沒有時間想這些。
當然,也沒有時間哭。
我用一隻手堵住對方的嘴巴後用另一隻手擦掉臉上的淚,還好只是流了幾滴,簡單用手擦過就可以了。
「我沒事,只是沙子跑到眼睛裡了。」擦掉淚水,我看著對方隨口塘塞了一個聽起來比較合理的理由來解釋自己為何流淚。
「沙子跑到眼睛裡?沒事嗎?」對方不疑有他,露出了擔心的神情。
好久沒有看到這樣的神情了。
「我幫你看看?」
望著那張臉還有傳入耳中的熟悉嗓音,懷念的感覺強烈的自心底湧出。
「不用了,我沒事。」
將那強烈的懷念感壓下,我抓住那朝我伸來的手並開口。
儘管懷念、儘管想念、儘管有各種情緒交雜,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卻不是跟隨這些情緒,而是要把握時間。
我抬手看了下手腕上的錶,上頭的指針比起剛才又倒退了兩格。
雖然剛才死神先生並沒有說指針走到哪就表示時間到了,但按照錶的設計應該是指針走完一圈就表示時間到了……要是這樣的猜測沒有錯的話,我在這裡的時間應該剩下不多了。
「沒事就好。」對方先是停頓了一下後收回手,「你買了新的手錶啊?蠻好看的。」
臉上硬擠出的笑容勉強的很明顯,大概就算不是我也能看出來的明顯。
「抱歉,我不是要拒絕你的關心,只是我真的沒事。」
我看著他,然後用非常認真的神情開口說道。
希望我的行動沒有讓他感到受傷。
儘管這個世界不是真正的過去,我都不想要讓對方感到半點受傷。
就算是一點點也不想。
「……噗,我知道啦。」他回望著我一會後開口並且露出笑容,「我沒有放在心上。」
那個笑容,跟留在我記憶中的那個笑容一模一樣。
令人安心的同時還閃閃發光。
「……」我看著那個笑容,暗自下定了決心,在這僅剩的時間裡一定要把過去未能好好轉達的話說出來。
「阿飛,抱歉,讓你久等了。」
但在轉達最重要的話之前,我對於渡過了如此長遠的歲月好不容易才有機會傳達給對方的這件事感到抱歉。
「啊?你在說什麼啊?我才剛到沒多久啊。」
那個耀眼的笑容沒有褪減。
才剛到?
這麼說的話……當我在大街上奔跑的那個時候他才剛到這裡沒多久嗎?
等等,如果是這樣,那麼當年──
「話說,你叫我在這裡等你是要跟我說什麼嗎?」
剛想要深入的去推斷對方在過去是何時到達這裡時,對方突然話鋒一轉,直接幫我帶入了正題。
我先是頓了一下,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我叫你來是想要針對你之前給我的告白做個答覆的。」
看著他,我用非常認真的口吻開口,雙眼直視著對方的眸,無所畏懼。
一路走到這裡,我再沒有什麼顧慮。
漂浮在半空中的死神跟隨著底下在街道上不停向前奔跑的身影移動,他看著那賣力奔跑的身影忍不住的開口喃喃道。
「嗯?等等喔……難道說……?」
接著幾秒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開口,接著又不發一語的繼續跟著那個身影前進。
直到那個身影在一個河堤邊停下腳步稍微喘息前他都不發一語,只是在半空盯著那個身影猛瞧。
而那個被他所注視的身影並沒有發現他的存在,一次也沒有做出仰望天空的行為,單純就只是不斷的向前奔跑。
「洪.奕.飛──!」
在停下來稍作休息之後,底下的身影對著同樣停駐在河堤邊的一個人影大喊。
那個停住在河堤邊的人影是個看起來身形高瘦的男性,但並不會給人弱不禁風的感覺,體格看起來還算不錯,頸部以上
的面容──就現代人的標準應該算是中等以上。
「阿誠?!」那個人影看見來人似乎嚇了一跳,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所以──這個看來高瘦的男性就是那位爺爺在離世前想見面的對象嗎?
死神在心底思忖,接著他看見那停駐喘息的人影又再次奔跑起來,朝向那個高瘦的男性跑去。
「你終於來──噗喔!」
然後就在要接近那個男人時,死神看著自己所關注的對象毫不猶豫的給了明顯高出一截的人一記拳頭。
拳頭扎實的打在了臉上,對方則是因突如其來的一拳差點跌倒。
這什麼情況?
看著這一幕的死神心中有些莫名其妙。
通常這種時候不是應該是溫馨又感人的畫面會上演嗎?怎麼會是這種畫面?呃?所以最想見的人跟最後悔的事情加起來是……沒有揍到對方的這件事嗎?
???????
死神的頭上冒出了許多的問號。
但同時這樣的狀況也讓死神產生了好奇。
究竟能讓這次要“魂渡”的目標感到後悔的人是怎麼樣的人、又為什麼在見到面後會被揮拳──真是有趣。
不如悄悄的靠近一點去看看吧?
好奇心驅使著死神往前,他在附近的樹叢中躲藏起身影,確定沒有人在附近之後便將視線轉往距離此處還有些距離的河堤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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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悔的事嗎……嗯……真要說的話我有個還想要再見他一面的人。」
「再見他一面?是誰呢?已故的太太?」
「不,不是,是一個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
「是的。那個人對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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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奕飛你這個傢伙……」
在遠處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時,我的內心充滿了激動,不,應該說各種情緒交雜在一起成了激動湧上心頭。
我有好多好多的話想要對他說,但一路奔馳到他面前時,我還是忍不住的先給了他一拳。
儘管我的身高在這個時期比他矮了一個頭左右,我還是朝他揮出拳頭。
這一拳包含了我的懊悔、我的心痛還有對他的報復。
在那一拳打上他的臉頰時,我的腦海中閃過了無數個畫面,那些畫面就像跑馬燈一樣接連閃過腦海。
我咬著牙看向正摸著自己的臉一臉不知所云的對方,腦中的畫面停在我佇立在空無一人的房子前被大雨淋濕的畫面。
想起那畫面的我有些發抖的握緊拳頭,抬頭就要再給對方一拳但卻被對方接了下來,我的拳頭被緊緊握在他的手心中。
「你先等一下,為什麼一見到我就給我一拳啊?」
對方一手抓著我的拳頭一手撫著剛才被我打的臉頰開口,臉色看起來相當認真──認真到讓我覺得映入眼中的那張臉懷念的令人想哭──不過等一下,這個世界不是在我記憶中創造出來的世界嗎?如果是這樣,那應該對方……不對,應該說在這個世界裡的人們也有自己的意識嗎?
……可是死神先生並沒有提到這一點啊?
「喂,哈囉?還在嗎──喂──我說正誠啊──」
這簡直就像真正的回到了過去一樣。
看著眼前的人在我面前揮手、一臉困惑又有些搞怪的樣子,我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回到了過去。
「喂──李正誠,你不要嚇我欸?你還好嗎?給我一拳又在那邊發呆是怎樣啊?難道說是發燒了嗎?」
望著對方發愣的期間,對方仍不斷的在我面前揮手確認我的存在,但我沉浸在這似乎真的回到過去的感覺中沒有回應,最後他將我拉向他,用額頭直接靠上了我的額頭確認我是否有發燒。
「嗯?沒有發燒啊?」
我呆愣愣地看著近乎咫尺的好看臉龐,感覺心跳漏了一拍,接著我在感受到自己的臉頰要燒起來的前一刻推開了對方。
「唔呃,你、呃!」
或許是對於我的行動感到意外,對方被推的倒退了兩步,他發出的聲音則充斥著意外跟訝異的氣息。
「等等等等等等……欸,你幹麻突然哭啊?」
但下一秒他又上前湊到我的面前,兩手輕柔的端起我的臉,溫熱的手掌輕撫著我的臉頰,「怎麼了啊?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你跟我說啊──?」
他那慌亂又苦惱的神情全都被我收在眼中。
不過……哭?我有哭嗎?
我沒有回應他,只是默默的伸起手摸向自己的臉龐,這才發現自己真的在不自覺中流下眼淚。
為什麼會流淚呢?是因為太久沒有見到眼前的人所以開心的哭了?
又或者是因為……?
「欸你倒是說說話啊?李正──唔。」
算了,現在可沒有時間想這些。
當然,也沒有時間哭。
我用一隻手堵住對方的嘴巴後用另一隻手擦掉臉上的淚,還好只是流了幾滴,簡單用手擦過就可以了。
「我沒事,只是沙子跑到眼睛裡了。」擦掉淚水,我看著對方隨口塘塞了一個聽起來比較合理的理由來解釋自己為何流淚。
「沙子跑到眼睛裡?沒事嗎?」對方不疑有他,露出了擔心的神情。
好久沒有看到這樣的神情了。
「我幫你看看?」
望著那張臉還有傳入耳中的熟悉嗓音,懷念的感覺強烈的自心底湧出。
「不用了,我沒事。」
將那強烈的懷念感壓下,我抓住那朝我伸來的手並開口。
儘管懷念、儘管想念、儘管有各種情緒交雜,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卻不是跟隨這些情緒,而是要把握時間。
我抬手看了下手腕上的錶,上頭的指針比起剛才又倒退了兩格。
雖然剛才死神先生並沒有說指針走到哪就表示時間到了,但按照錶的設計應該是指針走完一圈就表示時間到了……要是這樣的猜測沒有錯的話,我在這裡的時間應該剩下不多了。
「沒事就好。」對方先是停頓了一下後收回手,「你買了新的手錶啊?蠻好看的。」
臉上硬擠出的笑容勉強的很明顯,大概就算不是我也能看出來的明顯。
「抱歉,我不是要拒絕你的關心,只是我真的沒事。」
我看著他,然後用非常認真的神情開口說道。
希望我的行動沒有讓他感到受傷。
儘管這個世界不是真正的過去,我都不想要讓對方感到半點受傷。
就算是一點點也不想。
「……噗,我知道啦。」他回望著我一會後開口並且露出笑容,「我沒有放在心上。」
那個笑容,跟留在我記憶中的那個笑容一模一樣。
令人安心的同時還閃閃發光。
「……」我看著那個笑容,暗自下定了決心,在這僅剩的時間裡一定要把過去未能好好轉達的話說出來。
「阿飛,抱歉,讓你久等了。」
但在轉達最重要的話之前,我對於渡過了如此長遠的歲月好不容易才有機會傳達給對方的這件事感到抱歉。
「啊?你在說什麼啊?我才剛到沒多久啊。」
那個耀眼的笑容沒有褪減。
才剛到?
這麼說的話……當我在大街上奔跑的那個時候他才剛到這裡沒多久嗎?
等等,如果是這樣,那麼當年──
「話說,你叫我在這裡等你是要跟我說什麼嗎?」
剛想要深入的去推斷對方在過去是何時到達這裡時,對方突然話鋒一轉,直接幫我帶入了正題。
我先是頓了一下,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我叫你來是想要針對你之前給我的告白做個答覆的。」
看著他,我用非常認真的口吻開口,雙眼直視著對方的眸,無所畏懼。
一路走到這裡,我再沒有什麼顧慮。